北海道3

泡温泉!我们这次的地陪叫做阿良,虽然自我介绍是广东人,但是我总觉得他可能是台湾人但为了拉近距离,加上口音相近,就用广东人做cover(掩护)。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因为他在介绍什么的时候,用了一些台湾人用的词汇比如“龟毛”之类的…不过,无妨啊,大家怎么舒服怎么来呗。

阅读全文

考试结束

2016年5月27日,四门考试正式结束。放张最后一天的考试安排表作纪念吧。

最后一门的WTO特别奇怪,总觉得绕过了很多往年必考的知识点(MFN/Subsidies呢?!),而且只有6题的情况下,我没有选择TRIPS/RTA简直是直接让最后3题直接报废,能够选做的只有前面3题。

如果我理解无误,前三题里面有两题都是TBT/SPS,这真是太奇怪了—当然也不排除我回答的有问题。

不论如何应该会过的吧?其实考完第一场ICL的时候,大家都心知肚明: “过”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然而人心总是得陇望蜀的,知道自己肯定会过,那是不是希望能够在2.1的基础上拿到1呢?

诶……欲望真是无止境。

但是不管怎么样,正如高考完落笔的一瞬间分数就注定了一个道理,现在去纠结得分也是毫无必要。

稀里糊涂睡了两天,昨天(28号)去买了X战警的电影票,看完了之后有点空落落的。大概是这几个月紧张的复习已经产生了一种条件反射,似乎不读书不复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之前想好的要各种玩耍的计划也都没怎么落实。

再给我几天缓一缓吧。

复习偶得

复习期间除了自己学院之外,去的最多的额就是阿光所在的Magdalene。她们图书馆居然有提供这种翻书神器,不用不知道,一用才知道是多么便捷的工具啊~

Magdalene有很美的花园和草坪,临康河的一边的墙上一日不见忽然开满了满墙的紫藤花。复习期间见证了剑桥春天的来临,实在是美不胜收。

复习考试期间,各个学院都采取了一些减压措施,最常见的就是涂色画册。嗯……在等待打印的过程间隙亲身体验……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效果。想起来有些地方的法学院还会把毛茸茸的动物放到一个地方,据说通过抚摸动物的方式为学生减压——有没有人考虑过动物的感受……

多亏了考试复习,我有幸见过了剑桥凌晨4点的样子。对比于学院图书馆令人昏昏欲睡的暖气(对的,我们还有开暖气),其实一日之中最喜欢的就是复习完推开玻璃门清冷的空气迎面而来,让整个近乎麻痹的思维有了一点通透的可能性,然后取车,挂上车灯,开锁,拨通跟Y同学的语音,让他的声音陪我在空旷的街道上断断续续几分钟,回到宿舍,收拾洗漱,慢慢睡着。


因为考试都集中在上午,9-12点,3小时。基本上考完之后已经是脑袋空空饥肠辘辘,于是法学院附近的泰国餐厅就成了我的精神支柱。比如下面这道考完了第一门ICL的时候点的Pork Belly Black Pepper Rice…终于知道红烧肉怎么说了,太好吃了简直……还是泰国餐比较符合我们的口味!特别是在泰国香米上撒点鱼露,跟甜甜的红烧肉混在一起简直瞬间治愈我被考试虐得体无完肤的心(还有胃)。等爸爸妈妈来了的时候可以带他们来尝一尝。

每次从泰国餐厅吃完饭就沿着河边骑车回去,这段时间的天气都很好,真是风和日丽,英国田园牧歌式的美丽一览无余。

有趣的事情是在考完最后一门的那天,我骑在同样的路上,看到一群颜色各异的牛🐂在草地上慢悠悠地路过。有一只不知道是掉队了还是故意特立独行,走在了人行道上。狭路相逢。我下了车,等它经过,看着它的犄角是但琥珀色的,淡定从容地甩着尾巴驱赶周围的苍蝇从我身边经过。

为什么在这个考试结束的一天让我碰到了它呢?有什么什么深意呢?(或许没什么深意,但是我会因为这个更加记住这一天的)。



这是考完试那天的晚餐:炸酱面+夫妻肺片。来自宿舍附近的八方小厨。因为在学院复习的原因,整个考试期间去那里吃了几顿水饺,跟来自青岛的老板夫妇虽然不算熟悉,但连续接触下来他们释放的善意让我感到特别温暖。又一次在街上还碰到老板娘跟她打了个招呼,她也很惊喜来着。我中午回去之后倒头就睡,起来肚子很饿又没力气自己煮,前几天也吃腻了睡觉,于是就去yelp上面看了一下大家的选择,于是决定点炸酱面和熟悉的夫妻肺片(一般来说可以吃两顿——夹taco什么的)。老板娘帮我抹去了零头,还问我暑假打不打算回家之类的——看来是把我当成本科生了(啊莫非是我长得很年轻?),我说我是一年制的硕士呢,下学期(不存在下学期的问题了)没法继续吃还是挺遗憾的。

其实说考试结束,也还没有结束,因为6月7号还有一个Whelle Scholarship in International Law (惠威尔国际法奖学金)的考试,得奖人一年一个,可以上劳特派特中心的墙,如果在剑桥继续深造的话还可以获得圣三一学院的成员和住宿资格(貌似是为期一年吧)——真是莫大的荣誉。

昨天(28日)学院秘书发来了往年的题目,明天打印出来好好研究一下吧。虽然拿到的几率极小极小,但是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尽力做得好一点吧。

还要继续加油的田鼠
2016年5月29日。

纪念第一篇拿到First的Essay

这篇essay(小论文)是写给国际投资法的,整个选题从去华盛顿之前就开始想了,然后陆陆续续跟人讨论——后来发现也并没有什么用,因为最后还是我自己把该读的文献资料大概摸熟并且找了很多除了K.Miles和Waibel他们推荐材料之外的文章,才勾勒出了最终的结构。虽然只有不到1700字,但是这是浓缩后的成品,也是淬炼语句,不留废话的重要训练。

以下是整个文章形成思路的三个阶段草图(我发现我还是比较喜欢用图形说话,有利于构建自己的论点)。

图一:这个是最初的思路,其实基本上就是按照题目所引用的裁决所言,所以看上去基本上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帮助,比较一板一眼。对于temporal protection和temporal jurisdiction两者没有一个清晰的区分,也没有将applicable law单独分离出来论述——彼时并没有考虑到题目中暗含了一个applicable law的问题,以为单纯的就是temporal protection of substantie provions in the BIT 和 temporal jurisdiction of the tribunal竞合。毕竟就这个问题对我而言已经有点难了,但是囿于没有大量阅读材料所以不能领悟到这个问题之所以难其实是因为applicable law的原因。

图一摄于4月11日,但是画出来是在华盛顿时期——大概是3月25-31日之间某天在Hyatt的法官休息室,因为后来4月1日Y同学来了之后就只顾着玩根本没力气看文献想问题了。

根据图一的粗略结构开始顺手把一些我觉得有用的片段放到不同的段落下面——当然这一点并不适用于考试的时候,但是对于平常写作业不失为一个好方法,毕竟很多文章回头再找就不知道相关的段落是什么,即便有做一些备注。

图二是真正开始写的时候开始改良的结构。可以看出来最上层的结构是根据ZD的理论构建的:

temporal jurisdiction = consent to arbitration + [the time of] temporal application of the BIT’s obligation

这就比较合理了,因为ICSID Convention对于temporal jurisdiction是只口不提的(我在华盛顿的时候assume它有提到,但是后来看书了之后才发觉说公约将这个内容留给了当事国来决定),consent to arbitration in the BIT是决定temporal jurisdiction的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涉及到具体的investor-state dispute的时候的temporal protection的问题。不得不说,ZD的行文还是蛮让人醍醐灌顶的。具体投资是什么时候成立决定了BIT在这个纠纷中的适用问题。而投资很可能是在BIT成立之前就存在的,所以BIT是不是可以适用到它生效前的投资?如何适用?

受第二步启发,我把分类的标准定在行为act上,before/after the BIT’s entry into force. 顺带说一句,后来倒过去仔细看题目还发现了一个小点:就是区分breach of BIT 和 acts constituing the breach,以及dispute/claim的问题。本来打算另起一段解释一下,后来最后删减到2句话——毕竟跟主题没有那么大的联系。

在BIT生效之后的行为毫无疑问是落入仲裁庭的属时管辖,所以就不赘述一笔带过。而在BIT生效之前的行为是不是适用BIT呢?理论上来说是不行的,因为根据VCLT和习惯国际法中的non-retroactivity原则,条约只能在其生效之后发挥作用。但是存在的例外就是如果这个行为本身具有延续性(continuing character)或者复合行为(composite act),行为本身和其效果会延续到BIT生效之后,所以BIT可以适用。不过我还没有仔细叙述的是对于延续行为,remedy的计算可能是从BIT生效到仲裁庭成立/行为结束;然而对于复合行为,因为行为的完成是看最后一个行为的完成时间,而且复合行为是一系列行为组成的行为——最后还是从整体上看做一个行为,所以BIT的效力是及于全体(包括BIT生效前)的行为。【这一点并不是特别确定,可以等周四revision问一下waibel。】

那么对于BIT覆盖不到的行为部分应该怎么办呢?一般的概念就是“啊那就用习惯法中的minimum standard啊”,但是问题就来了,这又取决于双方是否有同意除了BIT之外可以适用其他法律——看,这就是适用法问题。【藏得好深啊!】

当时Essay写的时候就觉得写到后面很混乱,虽然知道这是可行的(doable),但是总感觉这个结构并不是最优化,有进步的空间。图二完成于4月13日,其实字数什么的也写得差不多了,但是觉得还是有待改进——毕竟当时自己已经超过了extension deadline (4月10日),但是想着还是要好好对待这个题目所以还是继续完善了一天。

图三完成于4月14日,根据这一结构对已完成的论文进行了重修,删减字数【好心疼啊】。然后提交。

Dr Waibel的评价

First. An excellent essay. Very well written, clearly structured and good use of relevant authority. Shows a very good understanding of the relevant conceptual distinctions. The essay could have been further improved by a closer engagement with the statement.

一等。出色的论文。书写极佳,结构清晰,很好地使用了相关权威资料。体现出了对相关概念区别的深刻理解。在进一步结合题目方面还有进步空间。

不过待解决的问题有一个:But are these (the non-retroactivity principle reflected in Article 28 of the VCLT and in Article 13 of the ARSIWA) mandatory, i.e. do they apply even if the investment treaty – as in your example – provides otherwise?

这个问题需要继续研究一下,我的第一直觉是:如果BIT明确规定了自己可以回溯到之前的投资项目进行适用,那么久可以不受VCLT28条和ARSIWA13条的拘束——lex specialis。

好了,就到此为止吧!还是很激动的!!!

BTW,早上来上ICL revision,碰到了Gray,跟她打了个招呼。感觉她还是略冷淡呀?不过我的兴致可高了!

这再次证明了对于学生的鼓励对于学生学习积极性是多么的重要啊!!!!!

打了鸡血的田鼠
2016年4月26日

一个自转的旋轮

“孩子是天真而善忘的,一个新的开始,一个游戏,一个自转的旋轮,一个原始的动作,一个神圣的肯定。” ——尼采

本周喜讯

事实证明,爱哭的孩子有糖吃。

现在所有的学院院外宿舍一周都有两次清洁,并且还装上了软木通知版,及时将学院里面的信息同步到院外宿舍中。大概可以算是上学期的投诉意见(肯定不止我一个,舍友们也都发了邮件)收到了效果。

联想起上学期因为会议助手任务被忽略,还有很多年前在德国交流的时候因为指导老师自己没有记起来而对我和同学更改发言主题(我们事前有邮件通知并获得了她的批准)生气,这两件事情都是自己积极去投诉和举证反驳解决的。

话说会议助手的事情,当初被征召之时,主编许诺的一项就是会让我们参与会议投稿的审阅和筛选。谁知我们未经通知他们就自己把这些事情做完了,我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一个朋友的朋友投中了,联系我想要知道会议的行程。我瞬间就炸毛了——作为会议助手跟杂志的编辑基本上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我们的大部分工作都是琐碎的后勤事务——当然这些都很重要,不然会议中间的茶歇和午餐三明治谁来安排谁来搬运谁来摆桌子——还有会议packs,就是会议文件袋(纸笔宣传单和议程表等)、名牌……但是我们当然是想要能够从中获得一点学术帮助(除了去听会之外),审阅稿件这一项既可以让我们了解到会议的最新发展,又可以了解到编辑部筛选文章的标准,这种学习才是我想要的。莫名其妙被剥夺了,还是不经过通知的单方面决定,这我是无法接受的。

所以我就写了一封信给主编,一气呵成,并且在最后要求匿名处理。最后的结果虽然没有办法完全“恢复原状”,好歹主编和两个编辑后来态度都比较严肃认真,也会认真记住我们会议助手的名字(除了那个非常惹人厌的R,一直到会议的那天还在交错我和另一位新加坡同学的名字)。拜托,我们是来帮忙的又不是专职打工人员,我们都是脑袋聪明思维敏锐心高气傲的法学院学生(有些甚至都是执业律师了)。确实有些人不在乎这个,大不了就不来开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我觉得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更重要的是,大概是自尊心作祟,总觉得他们对亚洲同学吃苦耐劳少说话的刻板概念掌握得很好,所以吃定我们不会有反应。这确实不是大事,但是合理的通过邮件来沟通,传达出我(们)的不满,对我来说并无损失(对啊他们还要指望我们干活呢……),同时又要他们可以意识到,这个平时不怎么说话、基本上就是好好执行交代下来的任务的亚洲女生其实也是可以通过他们熟悉(熟悉但不经常使用)的渠道表达自己的意见大家都是体面人,之后的会议气氛依然融洽,不过我潜意识地感觉他们会更愿意倾听我们的意见,至少从形式上看如此。

我们也许永远没有办法达到结果上的绝对公正,所以作为退步选择,至少要保证程序/过程的公正。这个可以通过不断提高不断推进而达成的目标才是值得追求的。

2016杰赛普法官之旅最佳纪念品

法官休息室可以随便拿的双层塑料杯,保温和隔热效果出乎意料,关键是还有这种“your excellency”(法官阁下)的比赛经典短语,只是这次是别人叫我,而不是我叫别人了哈哈哈。

关于华盛顿还有好多事情可以讲,大概打算分成Jessup篇和Y同学同游篇,在此就先预告一下,等我考完了再慢慢说。

偷懒的田鼠
2016年4月26日

Career Panel-Public Interest Law

就业中心的讲座,主题是关于公益法(public interest law).

演讲顺序:Faye-Jessica-Sam-Sherin

第一个演讲人:

  1. Faye

from a medical student to a barrister

  1. Jessica
  • police law and civil liberty

  • 2011 graduated; BA in English

  • Internaitonal Internship Program: Geneva -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 - prefer working with individuals not for the international organisations

  • GDL: low point; competitive

  1. Sherin
  • inspired by international criminal law - find Andrew Cayley
  • worked for human rights NGO (air centre)
  • work for Andrew Cayley in ECCC
  • home office
  • applied a LLM in US (Harvard or Columbia) with full scholarship and will return as senior legal adviser

4)Sam

  • specialised in employment law

Q&A

  1. format:Really matters when applying the position
  2. NGO-Britsch Red Cross; focus one thing in addition to your degree

活动简介:

Careers Panel: Public Interest Law
Wednesday 24 February 2016, 4.00pm - 6.00pm, Mill Lane Lecture Rooms, 2

Want to learn more about working as a solicitor or barrister outside of a corporate or commercial law context and with a focus on the ‘public interest’? Are you interested in using your law background to work in a human rights or other not for profit organisation?

This event provides the opportunity to hear from a panel of graduates who are working in roles and organisations with a not for profit or strong public interest focus. Some of the speakers are law graduates and others did the law conversion course. In addition to hearing first-hand about the career paths each of the panellists have followed and there will be ample opportunity to ask them questions about their previous experience, current jobs and for advice and any career tips they may have.

Listed below are 4 of the confirmed panellists, others may be added:

Sherin: currently works as a Legal Adviser at the Foreign and Commonwealth Office, where she leads on a range of subjects, including international agreements, Western Balkans and the International Law Commission. She has also previously worked for the UN at an international criminal tribunal in Cambodia, as a legal adviser at the Home Office and as a counter-terrorist policy briefer to Ministers during the Olympics 2012. Earlier in her career, Sherin was a pupil barrister at 11 KBW and a legal intern at a human rights NGO.

Jessica: studied English at Clare College Cambridge. After graduation in 2011, she spent the summer interning at the WHO with the Cambridge Global Health Internships Scheme. She then returned to London and undertook the GDL, whilst volunteering at Barnet Law Service. From September 2012, she worked as a paralegal whilst studying the LPC part-time. During this time she was also a ‘young trustee’ for Stop Aids. She is now a trainee solicitor in her third seat at Fisher Meredith LLP in the Actions Against the Police and Civil Liberties team.

Sam: is currently Assistant Company Secretary & In-house Legal Counsel at Barnardo’s. Prior to joining Barnardo’s in early 2015 she had worked as a self-employed Barrister, specialising in Employment Law for several years: in Outer Temple Chambers for three years where she advised and worked with a range of clients, national and multinational across the range of sectors, including telecoms, aviation, the financial sector, NHS Trusts, Local Authorities and schools; and prior to that at Fenners Chambers for almost 5 years acting for Claimants and Respondents.

Faye: graduated from Cambridge in 2011 with a degree in Natural Sciences. She is currently working as a crime paralegal at Hickman & Rose for the year before she commences pupillage at QEB Hollis Whiteman in September 2016. In 2013 she decided, while working for a medical consultancy that she wanted a career as a barrister, so between 2013 and 2015 she completed the GDL and BPTC and undertook a range of mini-pupillages, did some marshalling, worked for the Cambridge International Symposium on Economic Crime, volunteered on a Mental Health and Prison Law Helpline, and as a Witness Support Volunteer at Victim Support, and as a caseworker at the National Centre for Domestic Violence.